风流酿


是给洛哥《酗山》的故事,她好不容易下凡了,可我只学会夸她翩翩。 @洛泱泱泱泱

讲什么?我应该温点酒。切一司银白的米糕,剑鞘承着、榻进竹筒,请她来作一随缘的客。要么和她比一下剑——要是能出了清风十三式,那就再好不过去逐月。就是华山的女儿,我讲她是逍遥客。江劲川泽,青云惊鸿,气势如虹。千金承她一柄剑,实在太惶惶∶半刃已足够!

但她不喜欢这样,我想——所以我宁可带她去乱逛;风色从不旁流,是韶光贪她那柄利刃的吻。她很宝贵那柄剑,即使染了血,也要立即拭尽。因此我推断她使剑是真心,灭人不是。当然不是。掏一下叮当作响的铜板,我又想——这种差事也带我一个罢!还是她请我吃酒了,说来说去,不过都是几两!我问她华山的事,她很轻松地笑;混沌汤雾糊一脸,太朦胧。

“千山冷落凌云道,一身疏狂剑并萧。” 她说。

于是我知道这是华山的诗。她很喜欢诗,我也喜欢。 但她毕竟是不同的∶怎样写,便怎样做,江湖气派可都藏在剑头。不谈虚风假月,要闯便闯阎罗。满世苍茫,她可做烈艳大红——是少年风骨;褐原负雪,出鞘天涯便不远。

要斩恶龙便斩之,何惧之有? 她打了个酒嗝,我连忙大声唤小二添满,盖她那句暴言。她眯起眼睛盯我,不在意地笑,像足了波斯的异瞳猫,促狭高贵和孤独。后来酒空了,我和她也就歪歪斜斜出了去。


然后她上马,别紧那柄朱红。道别完她飞也似的大喝一声,太匆匆——也太翩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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